(接上文)
不管对方做了什么,但是哈维亚都不得不承认这个灵吸怪是他所遇见过的最强敌人。
强劲的力量,只是对方的随手一击恐怕都有着最少20多点力量属性的挥击力度。这甚至相当于四、五个成年男性的力量总和了。
当然,这也并非是简单的等式。
空气的激流刺激着哈维亚的皮肤,这已经不是广义上的感知敏锐,而是延伸向内心的本能。
曲身回避,手中的刺剑也平至于胸前,在躲开了对方连续两下不可视的突刺之后又直接以架挡弹开了对方作为真正杀招的挥击。
冻气让其筋力保持不在完美,这让即便是处于力量弱势的哈维亚也能与其正面对峙。
“作为剑士,攻防兼备,而魔剑士,攻防一体——”
只要招架了攻击,那么对方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哈维亚如暴风骤雨般的冻气突刺。
豪雨迎面扑撒,看上去杂乱无章,但只有身处其中,并且身上不断爆出血花与霜华的那个灵吸怪才知道其中的危险。
想要用副肢去打断,但哈维亚却早已在此之前便预测了起轨迹进行了闪避,而想要暴力的用全方位挥击以伤换伤却是更加干脆的被对方给反击了回来。
“你也看的见它们。”
“很多情况下,视觉都仅仅是辅助。”冷静的击退了对方想要趁着对话朝着自己背后包过来的曲长副肢,哈维亚在调整了身位之后就是更加凌厉的进攻。“看起来你能击败狄娜也不过只是单纯的依靠着种族还有天赋的制压,你甚至连一个职业者都算不上。”
闪避、闪避、格挡、攻守切换、反击连打。
一切都如同预先演练好了一般朝着哈维亚有利的方向发展,面对灵吸怪的攻击,到最后哈维亚甚至直接闭上了双眼。
“有趣...你也很闪耀呢,闪耀的刺目啊,但我却没办法让你变成我的东西...”身上不断的增添着新的伤势,如果不是灵吸怪顽强的生命力。按照哈维亚造成的那些穿刺伤,换个正常的血肉之躯恐怕早就流干了血液。
虽然,在冻气下,哪怕是刚流出的血液立刻的被凝结了。
那些浅蓝色的霜华实际上就是对方被冻结飞溅的鲜血。
“冰结·烈华”
仿佛有某种凶兽在脱出禁锢。
在那刺剑之上。
冻气魔力在一瞬间暴走,而引起的连锁却不仅仅只是魔剑之上的冻气——
“在你触碰他的一瞬间,你就已经输了。”
在之前数百次对攻中打入的冻气同时与其共鸣,如同炸弹一般爆开的霜层只是瞬间就布满了灵吸怪的身躯,那十几米长婴孩手腕粗细的副职也同时在半空中现形。
“你似乎有着很坚韧的皮肤,但是在被冻成冰柱的情况下又究竟还能剩下多少呢?”
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对方绷带下的嘴艰难的张合着,但也只是徒劳罢了。
实际上如果不是灵吸怪的魔法抗性实在是高的离谱的话,早在冻气爆发的那个瞬间就已经会变成一个霜冻的烟花了。
不过现在还活着,也仅仅只是拖长苟延残喘的时间罢了。
“斩风·绞刃!”
风起,风又止。
哈维亚并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真正的杀死一个灵吸怪,但若是在对方腰斩的同时也将其以脑颅为界劈成两半的话,作为血肉生命的话,恐怕已经做到了最基础的物理程度抹消吧?
胜利带来的自然是欢呼和喜悦,哪怕对手不过只是对方本阵里某个术士的召唤产物而已...
看着正接受着补给师进行魔素洗濯工作的其他人,欧格斯也不想给好不容易才暂时安顿下来的众人增添更多的压力,因而也就没有告诉他们真相。
不过这不代表他就闲下来了。
“这就是你的依仗吗?黄金级的魔剑与开启了心眼的魔剑士?”赛拉维斯看着甚至可以用轻松两字来形容的击败过程。再三审视了一下对方,在肯定了游戏中绝对没有这么一号npc后便将目光移到了身边从一开始就显得胸有成竹的欧格斯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赛拉维斯总觉得自己似乎在某种程度上又被对方给套路了,恩,简单而言就是某种不详的即视感。
“就这?心眼?”欧格斯似乎对其很嗤之以鼻,“不过只是个残次品罢了,借助魔法剑的力量以通过感应冻气的方位来判断对方攻击路径的小把戏而已,那孩子实际上还嫩的很。”
虽然口中几乎是毫不留情,但是赛拉维斯却发现眼前的这个家伙难得的在...笑?
与平时那种模板式的笑容不同,欧格斯现在的笑容很轻松,很淡然,甚至还带着些长辈的慈祥。
赛拉维斯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他的死鱼眼,他完全没想到对方也会露出这样自然的笑容,在他的印象中,这家伙应该是属于那种无时无刻不两面三刀的虚伪家伙。
再想到对方似乎从一开始对于哈维亚的态度就不大正常后,这也就不能怪赛拉维斯不瞎想了?
A、难道说这是对方失散多年的孩子?
B、Yoooooo~Yoooo~Yoo~Ass♂we♂can?
C、男装娘?
看着哈维亚那稍微有些中性的脸,前世不仅仅只是单纯的游戏宅的赛拉维斯只是一刹那脑海中就有了三个选项。
只是不管是那个选项,欧格斯的定位似乎都危险了许多。
看着莫名与自己拉开了距离的赛拉维斯,欧格斯有些不解,不过很快便不予理睬,只是带着几分怀念和喜悦的看着不远处的克西法尔小队。
而趁着编外的克西法尔小队交流感情的同时,欧格斯重新回收了一次提斯马尔冒险公会的冒险家们,以不击破接下来的敌人,直到困死前都不可能离开这里的说法。
不过实际上只有清楚猎龙教会行为模式的赛拉维斯才知道,除非击倒这里所有的猎龙教会成员,不然他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当然躲起来也是选择之一,不过按照对方迅速的找到自己等人的行动模式看来,或许他们的行踪早就已经被对方通过某种手段牢牢掌握了。
只是朝着行动中的猎龙教会本阵进行冲击,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哪怕是在作为玩家的过去,赛拉维斯也一次都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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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以待毙只会让本就窘迫的处境变得更加糟糕。’
这句话是白银骑士的名言之一。
作为至今都未和其他人合流的格伦维娅,现在的处境明显算不上妙。
暂时击退了前来袭击的猎龙教会成员,可这也仅仅只是延长了坐以待毙的时间。
“这些家伙究竟该怎么办呢?”
看着依旧不省人事的冒险者们,格伦维娅叹了口气
实际上心里也稍微有了些计较。
暂且只好放弃这些失去了战斗力的冒险者。
集体移动到了较为隐蔽的角落之中。
因为有意放过了对方,逃出去的那两个敌人应该会迅速将格伦维娅的情报带回去。
那样的话,只要一直处在招摇的状态的话,对方便会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吧...
是一场以自身为代价的赌博。
以格伦维娅来说,暂时也没有第二种选择了。
“接下来,就是作为佣兵骑士的蒙特托斯人而行动了。”
比起集群的团体行动,实际上作为佣兵骑士而被雇佣的蒙特托斯骑士更加擅长的还是单独行动。
追迹之尘...
广受好评的赏金猎人公会开发出来的追踪道具,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格伦维娅抹在了剑上。有着强大的物理耐性和不死性,在恢复伤口的时候也成功的将追击之尘掺入了身体之中。
就像泥浆怪一般的不死性躯体,在咕噜咕噜伤口翻转着恢复的同时,追击之尘也遍布了身体的各个地方。
“既然掌握好了敌人的动向...剩下的选项也只有一个了...”
将巨剑剑刃的圣剑重新归鞘。
“好好大闹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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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消息吗?”
坐在原本这个圣殿之中,大司祭的尊座之上,黑发黑衣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部下如此问道。
那黑色的双眼仿佛深渊一般深不见底,而作为仆从的下属更加不敢与之对视了。
“不,已经有消息了,欧佩拉陛下。猎龙具象的术式被击退了,敌人是蒙特托斯家族还有那位克西法尔剑圣的余孽。”
哪怕是尊贵的高级施法者也不敢在面前的这位大人面前不敬,跪俯在地,就像低声下气的奴隶一般。
“原来如此,剑圣之裔倒的确不能按常理对待。暂且就招待他们过来吧,无论如何,强者都是有特权的,他们的话,有资格来到这里,而非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一般随便死在角落里。就让他们作为这个仪式的第一轮见证者吧。”
“谨遵汝命,欧佩拉陛下。”
黑衣重归为地面的阴影,正如字面意义般的融了进去。
看着部下的离去,石座上的男人微微叹了口气。
目光幽然的朝着空中的巨大球体投了过去,其中带着晦暗的色彩。
直径大概有着十米左右,有着深灰的色彩,微微的放射着蒙昧的光。
虽然看上去似乎微不足道,但实际上这就是这整座地下城最高质量的魔素集结。
如果要给一个具体的定义的话,若是将其中的所有魔素解放的话,足够再诞生一个大概四分之三大小的斯洛法污染区。
真正的天灾,此刻正化作某物的胎体,作为孕育的必需品而存在着。
‘其中究竟有着什么?’只是如此思考就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永恒的命运...谁也无法逃脱,原XX,缔造中的第一代魔王,这个世界,又要再一次变动了。”
花费了数之不清的人力、甚至能轻而易举的买下一个小王国的财富,一切都是为了达成现如今的这个结果。
魔王缔造计划...
制造仅是个体便足以威胁神之御座的惊天动地的怪物。
不仅如此,还天生就能够统御下位的魔物。
生于蛮荒与混沌之地,不计其数的怪物们若是得到了属于自己,能够为他们开启知性的王者,其结果就是魔物之国的诞生,威胁所有文明的可怕敌人。
若是变成这样的话的,别说那些端坐于天穹之座的伪神,就是你们,也一定会出现的吧?
“龙啊...”
神上巨物,传说之灵,在创世神话——归环者长诗之中,真正缔造了这个世界的主人。
仿佛思绪随之回归。
无处不燃烧着火海,如同黑洞一般的碎裂空洞无处不在,荒芜之中的星球上,伟岸的巨人与飞翔于天空的霸者互相角逐、厮杀,伤口中流出的鲜血彼此合流,那是连惨烈一词都无法描绘的战场,亦是在世界形成之前的战争。
十年、百年、千年、万年...时光将一切都改变,唯独这份仇恨却继承至今。
又是一个纪元的回环,他们也终于获得了制胜的契机,猎龙教团将会让一切划上句号。
“王座之龙οὐροβόρος...这一次,一定杀掉你...”
而发生在这个小小王国边境的地下城的这一切不过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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